第184章：自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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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他從小在母親的庇護下長大，所有人都認為他軟弱，他也絕不是輕易掉眼淚的人。而每次面對林悅媛時，他的心就顯得格外脆弱。
他轉身回頭，克制情感試圖向她微笑，然而黎秀宜的出現讓他好不容易露出的笑容一下子僵住。
黎秀宜看著林悅媛站在房間中央的背影，再看看兒子僵化的臉，她無奈地挑了下眉，不動聲色地把房門關上並暗中反鎖。
林悅媛發現何皓安神色不對，又聽見背後關門的聲音，她猛地回過頭去。
黎秀宜背在身後的手剛好抵著關緊的門，臉上的表情十足的冷靜，“媛媛，精油找到了嗎？”她朝她走來，擡起一只手輕輕落在她肩上。
“你好些了？”林悅媛問。
黎秀宜沒答話，她之所以讓林悅媛來何紀超的房間，便是想避開何皓安。沒想到何皓安再一次打亂她的計劃。
“皓安，你說她不姓林，她也不是我的那個表侄女，那你告訴我，她真實的名字叫什麽？”
“媽。”何皓安眉頭深鎖。
這個時候，他已經明顯感覺到母親眼睛裏布滿肅殺之氣。他真的害怕要在兩個重要女人之間做選擇。
“黎女士，看來你真的已經清楚了我的身份，那我們就沒有必要明人說暗話。”林悅媛笑道。
黎秀宜攤了攤手，示意隨便。
“你是烈鷹，戴備澤是你殺的，對不對？”
黎秀宜看了眼何皓安的反應，對林悅媛的質問，她沒有辯解。
“你為什麽要殺戴備澤？你們不是協同合作了二十多年嗎？”
“林警官這個問題好沒技術含量，對我們來說，死一個人甚至幾個人都很正常。”
黎秀宜狠厲的語氣，讓何皓安感到恐懼。
“你們殺人，無非不就是因為利益沖突，又或是以求自保。”
“知道了你還問？”
林悅媛笑了笑，“黎女士，我想你應該早就做好了跟我走的準備。許厲杉已經落網了，你是自己來，還是我幫你？”她把手銬遞給她，“你要是自己來的話，可以算你自首。”
“自首？我還有活的可能嗎？”
林悅媛沒作聲。
“林警官，念在我兒子對你一片真心的份上，我不想讓你為難。”黎秀宜忽然拿出一把槍抵著她的腦門。那速度，風馳電掣，讓林悅媛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。
何皓安臉色慘白，沖上去一把抱住黎秀宜握槍的那只手，他懇求：“媽，求您，求您不要傷害她。”
“退到一邊去。”黎秀宜命令。
何皓安不肯，聲音嘶啞，苦苦央求：“我求您了，求您不要傷害她。您剛不是說念在我對她一片真心的份上，不會為難她的嗎？我現在求您真的念在我的份上，放過她。”
“皓安，如果放了她，將死的人便是你親媽。我辛苦生育你養育你長大，你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女人，眼睜睜的看著你親媽去死吧？”
何皓安的眼淚嘩嘩落下，抱住母親的那只手漸漸松開，他捂著臉，哽咽地說：“我不想哭，不想做選擇，誰死對我來說都痛不欲生，為什麽會是這樣？為什麽……”他堅挺的身軀慢慢彎曲下去，整個人仿佛散架般，順著黎秀宜的身體滑跪在地。
“媽，我求您，求您不要傷害她。”
“皓安，你起來，起來。”黎秀宜壓著聲音低吼，用腳尖戳他，卻不忍心用力。
“媽，求您……”
“你真的要看著媽媽去死嗎？我一旦被抓，死刑是免不了的。皓安，你起來，你只要按媽媽要求的做，我保證不會把她怎樣。”
何皓安抹了把哭花的臉，像個孩子一樣順著母親起身。
林悅媛倒是淡定，她已經經歷了太多的生死瞬間，一把槍還不足以嚇到她。
“皓安，你去把左邊床頭櫃的抽屜打開。”黎秀宜吩咐。
何皓安看了眼林悅媛，只要不傷害她，母親說什麽他就做什麽。他去打開抽屜，只找到一卷黃色的布基膠帶。
“拿過來。”黎秀宜命令。
“呃……哦。”何皓安完全弄不明白母親想幹什麽。
他把膠帶遞給她，黎秀宜皺了下眉，兒子的單純是她逃亡後最放心不下的，但願何正淳能善待他們的孩子。
“把她的嘴堵起來。”
“媽！”何皓安握著膠帶的手顫抖不定。
“你不聽我的是吧？”黎秀宜的手指做了個扣動扳手的示意，槍口對林悅媛的大腦更抵近一步。
林悅媛笑了笑，“黎女士，你又何必多此一舉，我要喊人，早就喊了。我現在就想知道，你到底想怎樣？”
“你喊也沒用，同你一起來的那個警察，早已昏死過去。就算你喊破嗓子，外圍的那些人也聽不見，你還是乖乖坐下吧。”黎秀宜踢了把椅子給她。
“你把他怎麽了？”
“放心，他死不了。”黎秀宜拽著林悅媛的胳膊，把她按坐到椅子上，“想他活命，你就聽話。”
“你又何必做這些徒勞的掙紮，你逃不掉的。”林悅媛苦口婆心地勸。
“別說話。”
黎秀宜回頭給楞站著的何皓安使眼色，何皓安假裝沒意會她的意思。
“皓安。”這聲帶著警告的話語，讓何皓安背脊發涼。他忽然發現，在他眼前的不是一個溫柔賢良的母親，而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罪人。
何皓安的雙腿猶如灌了鉛，每朝林悅媛走近一步，便牽動他全身的痛感。他原本可以奪下母親的手槍，但因為私心作祟，他想放母親一條活路。
“想讓你那個同伴活命，就自覺點。我告訴你，只要槍聲一響，樓下的人會立刻將他處死。所以，這把槍不管是在你手裏還是我手裏，只要開槍，誰都玩完。”黎秀宜把手銬丟給她。
林悅媛安詳地閉上眼睛，對耳旁的話，她置若罔聞。
何皓安用自己冰涼的手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指，他緩緩屈膝。
“皓安，把她的雙手銬在椅子背後，快，時間來不及了。”黎秀宜催促。
何皓安撿起那冷冰冰的銀色手銬，遵從母親的指令，將她的雙手靠在背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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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轉身回頭，克制情感試圖向她微笑，然而黎秀宜的出現讓他好不容易露出的笑容一下子僵住。
黎秀宜看著林悅媛站在房間中央的背影，再看看兒子僵化的臉，她無奈地挑了下眉，不動聲色地把房門關上並暗中反鎖。
林悅媛發現何皓安神色不對，又聽見背後關門的聲音，她猛地回過頭去。
黎秀宜背在身後的手剛好抵著關緊的門，臉上的表情十足的冷靜，“媛媛，精油找到了嗎？”她朝她走來，擡起一只手輕輕落在她肩上。
“你好些了？”林悅媛問。
黎秀宜沒答話，她之所以讓林悅媛來何紀超的房間，便是想避開何皓安。沒想到何皓安再一次打亂她的計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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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媽。”何皓安眉頭深鎖。
這個時候，他已經明顯感覺到母親眼睛裏布滿肅殺之氣。他真的害怕要在兩個重要女人之間做選擇。
“黎女士，看來你真的已經清楚了我的身份，那我們就沒有必要明人說暗話。”林悅媛笑道。
黎秀宜攤了攤手，示意隨便。
“你是烈鷹，戴備澤是你殺的，對不對？”
黎秀宜看了眼何皓安的反應，對林悅媛的質問，她沒有辯解。
“你為什麽要殺戴備澤？你們不是協同合作了二十多年嗎？”
“林警官這個問題好沒技術含量，對我們來說，死一個人甚至幾個人都很正常。”
黎秀宜狠厲的語氣，讓何皓安感到恐懼。
“你們殺人，無非不就是因為利益沖突，又或是以求自保。”
“知道了你還問？”
林悅媛笑了笑，“黎女士，我想你應該早就做好了跟我走的準備。許厲杉已經落網了，你是自己來，還是我幫你？”她把手銬遞給她，“你要是自己來的話，可以算你自首。”
“自首？我還有活的可能嗎？”
林悅媛沒作聲。
“林警官，念在我兒子對你一片真心的份上，我不想讓你為難。”黎秀宜忽然拿出一把槍抵著她的腦門。那速度，風馳電掣，讓林悅媛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。
何皓安臉色慘白，沖上去一把抱住黎秀宜握槍的那只手，他懇求：“媽，求您，求您不要傷害她。”
“退到一邊去。”黎秀宜命令。
何皓安不肯，聲音嘶啞，苦苦央求：“我求您了，求您不要傷害她。您剛不是說念在我對她一片真心的份上，不會為難她的嗎？我現在求您真的念在我的份上，放過她。”
“皓安，如果放了她，將死的人便是你親媽。我辛苦生育你養育你長大，你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女人，眼睜睜的看著你親媽去死吧？”
何皓安的眼淚嘩嘩落下，抱住母親的那只手漸漸松開，他捂著臉，哽咽地說：“我不想哭，不想做選擇，誰死對我來說都痛不欲生，為什麽會是這樣？為什麽……”他堅挺的身軀慢慢彎曲下去，整個人仿佛散架般，順著黎秀宜的身體滑跪在地。
“媽，我求您，求您不要傷害她。”
“皓安，你起來，起來。”黎秀宜壓著聲音低吼，用腳尖戳他，卻不忍心用力。
“媽，求您……”
“你真的要看著媽媽去死嗎？我一旦被抓，死刑是免不了的。皓安，你起來，你只要按媽媽要求的做，我保證不會把她怎樣。”
何皓安抹了把哭花的臉，像個孩子一樣順著母親起身。
林悅媛倒是淡定，她已經經歷了太多的生死瞬間，一把槍還不足以嚇到她。
“皓安，你去把左邊床頭櫃的抽屜打開。”黎秀宜吩咐。
何皓安看了眼林悅媛，只要不傷害她，母親說什麽他就做什麽。他去打開抽屜，只找到一卷黃色的布基膠帶。
“拿過來。”黎秀宜命令。
“呃……哦。”何皓安完全弄不明白母親想幹什麽。
他把膠帶遞給她，黎秀宜皺了下眉，兒子的單純是她逃亡後最放心不下的，但願何正淳能善待他們的孩子。
“把她的嘴堵起來。”
“媽！”何皓安握著膠帶的手顫抖不定。
“你不聽我的是吧？”黎秀宜的手指做了個扣動扳手的示意，槍口對林悅媛的大腦更抵近一步。
林悅媛笑了笑，“黎女士，你又何必多此一舉，我要喊人，早就喊了。我現在就想知道，你到底想怎樣？”
“你喊也沒用，同你一起來的那個警察，早已昏死過去。就算你喊破嗓子，外圍的那些人也聽不見，你還是乖乖坐下吧。”黎秀宜踢了把椅子給她。
“你把他怎麽了？”
“放心，他死不了。”黎秀宜拽著林悅媛的胳膊，把她按坐到椅子上，“想他活命，你就聽話。”
“你又何必做這些徒勞的掙紮，你逃不掉的。”林悅媛苦口婆心地勸。
“別說話。”
黎秀宜回頭給楞站著的何皓安使眼色，何皓安假裝沒意會她的意思。
“皓安。”這聲帶著警告的話語，讓何皓安背脊發涼。他忽然發現，在他眼前的不是一個溫柔賢良的母親，而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罪人。
何皓安的雙腿猶如灌了鉛，每朝林悅媛走近一步，便牽動他全身的痛感。他原本可以奪下母親的手槍，但因為私心作祟，他想放母親一條活路。
“想讓你那個同伴活命，就自覺點。我告訴你，只要槍聲一響，樓下的人會立刻將他處死。所以，這把槍不管是在你手裏還是我手裏，只要開槍，誰都玩完。”黎秀宜把手銬丟給她。
林悅媛安詳地閉上眼睛，對耳旁的話，她置若罔聞。
何皓安用自己冰涼的手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指，他緩緩屈膝。
“皓安，把她的雙手銬在椅子背後，快，時間來不及了。”黎秀宜催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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